海上新威脅不斷出現
正如貝拉米所指出的,在最近3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里,從“海上”投射海軍兵力的模式占主導地位(艦對岸)。“從海上”動用武力的例子舉不勝舉。這里既包括對伊拉克發動的戰爭,也包括對利比亞卡扎菲的制度發動的戰爭。
甚至在遠離大海的阿富汗戰爭,沒有海上力量參與也是不行的。這些戰略行動每一次都伴隨著從潛艇和水面艦艇上發射的巡航導彈的打擊,艦載機的飛行、登陸兵從海上登陸、海軍陸戰隊員參與陸上戰斗。
這是否意味著,“在海上”的力量失去自己的意義了呢?答案是否定的。貝拉米認為,對國際貿易來說關鍵的問題是“通道”寬窄問題,貝拉米也稱其為“瓶頸”問題。這些 “瓶頸”包括拉芒什海峽、博斯普魯斯海峽、霍爾木茲海峽、曼德海峽、麥哲倫海峽、馬六甲海峽和白令海峽,以及蘇伊士運河和巴拿馬運河。
不難發現,在“冷戰”白熱化的時候,“艦對岸”的行動完全消失了。為什么?蘇聯海軍在世界各大洋實際存在和十分積極地與美國及其北約的海軍對抗使熱戰的可能性降溫了。當蘇軍實力包括海軍實力開始下降的時候,新的一輪局部戰爭才到來,正是這些戰爭使美國重新啟動了“艦對岸”機器。
今天的俄羅斯海軍已經不能與美國海軍相提并論了。但在世界海洋的舞臺上又出現了新的強勁對手——中國。這會引起海軍戰略和海軍使用的新的轉折。形勢有可能按照上世紀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末蘇美模式發展,但也不能排除充滿矛盾沖突的結局。
貝拉米指出,在解決北京與鄰國因東海和南海荒無人煙的島嶼爭端時,動用“海上兵力”的可能性很大。毫無疑問,美國也勢必會干預這些爭端。爭端有可能會演變成非常嚴重的沖突,包括艦隊之間的沖突。當然預計不會發生類似于日德蘭海戰那樣的情況,而有可能會發生萊特灣海戰的變異。因為就在西太地區那片水域里,70年前曾發生過世界歷史上最大的萊特灣海戰。
不能排除采用全新的海戰方法的可能性。比如,根據“岸對艦”的模式使用兵力。現在好像“岸上”兵力獲得了重整旗鼓機會。中國研制的東風-21D反艦彈道導彈引起華盛頓極大不安。美國海軍專家認為,中國進行的飛行速度為10馬赫的高超音速武器試驗是其戰略核武器和新型常規導彈發展計劃的重要一步。著名美國中國軍事問題專家理查得?費舍爾稱,這種高超音速武器,水上目標殺傷距離達3000公里。其高超音速彈頭能夠 “洞穿”任何現有艦載反導“盾牌”。
也不排除這樣一種可能性,就是不僅按照“岸對艦(隊)”路線圖,而且按照“岸經海對岸”的模式使用岸基導彈系統。比如,目前越南海軍用“棱堡”機動式岸防導彈系統采用的“寶石”超音速反艦導彈,射程范圍可以覆蓋中國位于三亞的海軍基地以及海南島的軍事基礎設施目標。
為了降低巡航導彈的威脅,美國正在研制聯合地面攻擊巡航導彈防御空中網絡化傳感器系統。其基礎是部署在3000~5000米高空氣球上的X波段雷達,但其在惡劣天氣情況下的效果如何很難判斷。毋庸置疑,這些不對稱武器影響美國海軍的整體活動并迫使其緊靠自己的海岸。要知道沿岸反潛防御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而今天美國海軍數量已經不那么多的艦艇可以完成這些任務。首當其沖的是伯克級多用途導彈驅逐艦。目前美國海軍擁有該級艦艇62艘,最近幾年其數量將增至75艘。但在這期間有22艘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將達到規定的服役期并被送去拆解。能夠遂行反潛任務的佩里級護衛艦實際上已經沒有了,數量不多的該級艦艇將退出現役。
要為航母和登陸艦護航、擔負部分遠海反導防御值班任務和保衛美國沿岸水域防止潛艇攻擊,75艘阿利?伯克級驅逐艦顯得太少了。當然這其中不包括3艘在建的用于打擊陸上目標,而并非用于反潛作戰的朱姆沃爾超級驅逐艦,以及由于一系列原因不太適于完成類似使命任務的瀕海戰斗艦。美國多用途核動力潛艇的情況也一樣。它們只限于在遠海深處部署。
也就是說,在可預見的未來將會面臨諸多因素,這些因素將從根本上影響海上實力、其技術構成、戰略和海戰戰術。為此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張巖 稿件來源:《當代海軍》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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